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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玉赶到破庙的时候，梁仕正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陷入了昏迷。
刚被施了刑的双手沾满殷红，湿滑无比，他压下心疼的酸意，忍着指间的剧痛，撕了一片衣角包裹住手掌，又拾起隐竹的剑，对敌人怒目而视，摆了副拼命的架势。
赵学文是知道沈玉的。
“二皇子要杀他，你敢保他？”
“他是我男人。”沈玉言简意赅，不想因说话耗费太多力气。
赵学文惊讶了一瞬，“你还真不怕我告诉二皇子啊。”
“我若杀了你，自不必怕；你若杀了我，我何必怕。”
赵学文第一次见到沈玉如此血性的一面，不免生出惺惺相惜之意，但也不敢公然放水，只在心中叹了声可惜便挥剑而上。
赵学文功夫不赖，但沈玉以命相搏，这一架打了一个时辰都没分出胜负，再战下去，必定两败俱伤。
赵学文惊讶于沈玉的决心，也佩服他的忠勇。
从前听过沈玉背主的事，他只当那是沈玉周旋于两派势力间的手段，今日才知，沈玉从来就没对二皇子一派付出过真心。
按理说，赵学文应该拼尽全力，把沈玉和梁仕都杀了。可他想起父亲提到的往事，忽然觉得似乎可以给这二人一个机会。
虽然现在东宫式微，但未必一定会输，争储之人，死在暗杀之下，就太没趣儿了。
“打个赌如何？”赵学文停剑，“来日若梁仕登基，他必杀我。你若答应届时保我不死，今日我便放过你们。”
本是个正常买卖。一命换一命，不亏。
但沈玉面露难色。其他人都行，唯独赵学文的生死，他不能代替梁仕做决定。
赵学文清楚沈玉犹豫的原因，可他也要为自己考虑，只能逼迫对方下决心，“你可要快些，他伤势很重，再拖下去，不用我动手就没了。”
“好。”沈玉终是放松精神，解了颈间红绳扔出去。
“以此玉佩为证，只要我沈玉活一天，便会保你一天性命，绝不会让隐竹杀你。如违此誓，不得好死。”
——
重复
沈玉赶到破庙的时候，梁仕正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陷入了昏迷。
刚被施了刑的双手沾满殷红，湿滑无比，他压下心疼的酸意，忍着指间的剧痛，撕了一片衣角包裹住手掌，又拾起隐竹的剑，对敌人怒目而视，摆了副拼命的架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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